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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【處處是道場】之：冰山老人融化記

　　台灣早期重男輕女的情況相當嚴重，我的婆婆一出生，親生母親就將她送給鄰居當「童養媳」，因家中經濟貧困，在尚無許多人居住的半山腰上，從小動作就特別地俐落的她，天未亮就得走許久路程，至危險性高又悶熱無比的礦區工作，在狹小昏暗地道內將礦工卸滿的煤推出坑外，以台車計算工資，她心繫家人溫飽，勤奮賣力地賺取微薄薪資，全數所得皆交由阿嬤支配管理，路程中得掛念家中小雞，只要小雞生病死亡，只能在住家附近徘徊，她知道肯定有得受，公公的嘲諷、阿嬤的鞭打，肚子餓沒得吃就把手伸進鄰居家廚餘桶內找能吃的地瓜邊角，用河邊的水流洗淨吃，許多因素造成她耳朵發炎潰爛，沒錢就醫導致單邊聽力受損。

　　十七歲那年，阿嬤淡淡地對我婆婆說：今晚房間給你們使用…沒有任何慶祝儀式的情形下結婚，那一夜,婆婆身份正式從「女兒」變成「媳婦」。成家後婆婆向親友借了五萬元，到外地打拼，當時漁業界盛況空前，透過朋友介紹紡織廠董事長入股建造木殼船至印尼一帶捕撈魚獲，婆婆善於精算，獲利率為業界之高，就這樣從小股東變成掌管十多艘船的船東家，即便不愁吃穿，她還是克勤克儉地過日子，她是一位惜福的老人，這就是我的婆婆。剛嫁進先生家沒二天，震撼教育接踵而來，婆婆嚴厲地要求我先生，如果她責罵我，不准替我發聲，她私下對親戚說：媳婦兒嫁進門就得讓她知道誰才是當家作主的人，省得有天爬到我頭上，初為媳婦兒的我，壓力破表晚上睡夢中哭泣，甚至我先生晚班沒到家之前，我不敢開客廳電燈，因為我深怕住樓上的婆婆下樓找麻煩，婆媳一路對招，精明的婆婆總一路輕鬆拆解招式，達陣成功，先生就在夾縫中過日子，唉!往事果真不堪回首，我與先生的婚姻就在飄盪不定中過日子。

　　當時老茶房還未出版《祖先》，見面時他老人家一再三申五令地說身為媳婦兒，得慎重祭祀，，婆婆掌家數十年，做晚輩必須放下成見，用「歸零」心態學習家中事物，不得忤逆違背的道理，因為以後妳也會成為別人的婆婆。時間流逝迅速，不稱職「媳婦」角色十年之久，老茶房上段話我一直謹記在心頭，那就先從「不逃避」開始做起，晚上與先生一同陪婆婆看「灑狗血連續劇」，藉探討劇中人物，深入了解婆婆，她隨著劇情掉淚，我雙手奉上衛生紙，剎那間體察她柔軟的那一面，劇情結束時間約10:30，我和先生會拿出三個小酒杯，實施老茶房所著《原來我根本沒病》中老白祛濕養身方式，小酌些許老白，酒酣耳熱之際，冰山老人的心隨之融化…

　　過段時日靈媒朋友跟我說我家「太祖嬤」向她抱怨，名字未寫在牌位內，驚覺事情大條，調閱祖籍資料並對照阿嬤合爐時拍下的內版資料，一看差點沒昏倒，牌位內資料錯誤百出，我便主動向婆婆提及要在自家祭祀祖先，她欣然同意!接著老茶房大嫂過世之後，由老茶房出版《祖先》，這才發現最重要的祭祀人姓名未填上，開始便積極按照書中內容再次重新安座。

　　相處這些年，婆婆看著他的寶貝兒孫，天天都因為《一定瘦》有「豐盛早餐」享用、凌晨起床幫兒子準備中午便當、我這笨媳婦祭拜《祖先》時親手烹調準備菜飯、肉、湯祭祀，那對老人家兒言代表著「終有所依」，她看見媳婦「盡本分」內心甚是安慰，冰山老人這會兒心不只是融化而已，那婆媳間情份也隨之加熱升溫，我提醒自己「謹守份紀」，看見婆婆為這個家無怨付出，雖然她很兇、雖然有時也會好強愛面子、雖然她心裡最愛的人還是同姓兒孫，但我知道只要身處這個家得到庇護就應存感謝之心。

　　古文述：二虎諍人而鬥，小者必死，大者必傷。子待傷虎而刺之，則是一舉而兼兩虎也。無刺一虎之勞，而有刺兩虎之名。兩虎爭人而互相撕打，小的定會死，大的定會受傷。您等著老虎受了傷，再去刺他，就會一下解決了兩隻老虎。「婆媳關係」套用上述，兩虎齊心，男主人能更無後顧之憂為這個家爭取最大的利益，三贏!想做的人，會積極找到契機!有想過試著改變嗎?從今天開始好不好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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▍《不存在的真實／上冊／生活道場》 內文簡述
▍《不存在的真實／下冊／消失的捷徑》 內文簡述
▍《祖先》二版〔上 + 下〕內文簡述

【註】圖示連結引用自〔讀書會｜部落格〕網址：www.5588.tw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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